来一场双人之旅,去漠河看极光,于是发了消息。
琮玉看到常蔓消息时,刚洗完澡,一手擦头发,一手回复:“我去过了。”
“你可以为我再去一次。”
“以后睡醒再给我发微信。”
“怎么你变化这么大,就嘴贱这点不变呢?”
琮玉把肩膀的毛巾拿开,搭在椅背上,上身穿着工字背心,胳膊一排数字文身显现出来。
她走到冰箱,拿了一瓶啤酒,周林律送的,没喝过这牌子,看了眼配料表,果葡糖浆,蔗糖素,叫她又放了回去,关上冰箱,到酒柜拿了瓶二锅头。
走到桌前,打开,自斟自饮。
这几年来,静默是她所处环境最常出现的一种形态,她已经习惯无言。
喝了半杯,她才又回:“我订了机票。”
很久,常蔓回:“去哪儿的?”
琮玉没答,在暗光中饮酒,辛辣穿喉也无动于衷,明晰的下颌骨到肩膀这一条流畅的弧线,让她更像一盏孤独但骄傲的月亮。
她以前可是太阳,只是暖不透一颗心,于是就不当了,多大的情种才总做温暖别人的事?
常蔓又问:“去哪儿啊?”
“甘西。”
邱文博最近新弄了批假古玩,摆在办公室,被手下砸了一只碟子,发了好一通火,牙疼了好几天。
他运气也不好,治牙疼的药劲儿太大,导致他开车时出现幻觉,车扎进路边围栏,腿骨折了。
邱良生回不去,就叫陈既回一趟焰城,帮邱文博料理些事。
邱文博最近新养了女人,是邱路雪的初中同学,嘴甜,哄得邱文博云里雾里,甚至把她安排在霓月,许了大堂经理,压了九姐一头。
九姐这两年老得很快,尤其陈既一走,她跟江北的合作瓦解,衰老几乎肉眼可见。
陈既回焰城这天,她久违地换了身显嫩的衣服,打了很厚的粉底,眼线也画得深,嘴唇涂了玫红色,坐在霓月前台等他,假装只是值班。
时针划过中午十二点,晚上十二点,陈既没来。
反倒是邱文博新养那女人姗姗来迟,上下扫量她,讽刺道:“九姐穿这么花哨,是要跟黄老板约会啊?”
九姐跟的那个湘菜馆老板姓黄,几乎整条唐华路都知道,九姐选他不是他多有钱,多帅,是他年轻时耳朵长疮被割了一半。
而陈既耳朵有一角缺口。
同样中意陈既,她不如常蔓懂先爱自己再爱人。
当然也不能比,她走到泥潭纯粹被身边人出卖,常蔓是自己选了泥潭。
一个一直被别人规划道路的人,看起来再风情万种和睿智,最真的愿景也还是依附于一个强大的男人,做一个被捧起来的掌中宝。
所以她恨琮玉,恨琮玉实现了她的白日梦。
常蔓之所以能跟琮玉惺惺相惜,是因为她知道,陈既的例外给到谁,跟这个谁没有关系。
九姐被呛,也没说话,只是神情落寞
请收藏:https://m.xbq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