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人之不至,不亦宜乎!此忠恕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反之就是不忠不恕。因此,那天晚生在宫中,对陛下说,做为人君,要为天下做一个榜样,道理都是一样。不知忠恕二字是何人所创,夫子观此二书后,见其义于一,所以说它是一。”
“就如你所说,忠恕二字开始进化,演绎成不同的意思。儒家必须重新诠注,这也合乎情理。”
“吕相公此言十分有理。晚生之所以这样去想,是因为晚生有另外一个想法。千百年来,儒家学术多发生了一些岐义,是不是抛开枝节,追溯本源,这样才能得到儒家的真义?”
说得很简单的,但是不是那么简单?
按照郑朗的意思,什么汉唐的儒家学术,不要管哪,想学儒家,只能学孔子,连孟子与荀子都仅能做一个参考。不说别的,忠恕在孔子手中还是“一”,到了孟荀手中,已经从一化二了。
但能成吗?
看一看汉晋唐以来,包括宋朝本身,著写了多少儒家论著,难道一把火将它们全部烧掉不成?
“我也不知,”老冯真糊涂了。
这玩意儿太大,他就是皇帝的老师,都不敢做一个明确的表态。
“冯给事,你是长者,晚生今天上门打扰,太过冒昧,恕罪则个,”施了一礼,告辞,冯夫人留他吃晚饭都不同意。不仅有冯元呢,还有三位宰相,自己只是一个举子,相陪吃饭,传出去,不美。
但这件事给四位大拿太大的冲击。不仅四位大拿吃晚饭时神情十分恍惚,第二天冯元教小皇帝经义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皇帝问道:“冯卿,今天似乎有事……?”
“是有事,”冯元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阎文应听完后,张大嘴巴惊讶的说:“此子想做圣人?”
冯元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什么圣人!圣人是夫子,是陛下。他只是想舍末求本,追溯儒家本源,并不是想开家传教,何来圣人言。不过有可能成为一个大家罢了。”
不能乱说。虽然郑家子让他很苦恼,可冯元心中也爱才的。看看多少年来,有几个学子敢发此震耳欲聋的话语?不是武夫,来吧,咱拼命吧。这需要很强大的功底,没有对儒学的精通,休能想这么深入的学术姓问题。
况且他的年龄也不过这么点大。
别让你一句话就糟蹋了。
“是,是,我失误了。”阎文应急得想捂嘴巴。
“那么冯卿,你认为他说得对不对?”小皇帝对此十分好奇。
“我还是不知……”不是不知,是不敢说。一直以来,不是没有学问的人,有,很多,比如冯元,只是没有在心里怀疑,所以误上加误。郑朗将这个话题挑开,昨天晚上他一直没有睡好,不但在想郑朗所说的一些话,还在想《尚书》。以他的才气,一旦持着批判姓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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