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自然的事,她喜爱摄影和画野生动物,毫不吝啬地给我看她的画册与相片,作品让我这个对美术一窍不通的人都佩服。
珊娜是美术方面的天才,然而她出去取景时,她母亲告诉我,珊娜患有自闭症,十岁之后才慢慢好转,她从未见过女儿如此主动地跟任何人亲近。
“自闭症,知道是什么吗?”阿米娜用手语问我。
“知道一点点。”
“珊娜喜爱大自然和动物,抗拒拥挤的地方,每逢假期我们都会开RV带她到原生态地区露营,让她能够尽情地拍照及写生。”
我点头。
“她有一个上大学的哥哥,往年也会一起来,今年课程太忙抽不出时间回家……没见过如此喜爱读书的孩子。”
阿米娜谈起一对儿女时脸上流露的慈爱,让我想起自己的母亲。
那女人不疯疯癫癫时,可会如此念着我?
呵,当然不会。
刘宇翔不知道,十岁那年我叫心理医生带我去了西洲精神病院。见面时那女人连我是谁都没认出,坐在轮椅上眨着小鹿般无辜的眼睛问:“小妹妹,你有无看到我的小狗?它大约这么大,全白色的,它走丢了,你看到了吗?”
“没看到。”当时我强忍心中怒愤,死死盯着这个把我带到世上的女人——害死爸爸的女人。
她什么也不知,还对我莞尔,“那没事了,谢谢。噢,对了,你是新来的吗?我从未见过你。”
“……”
“你怎么不穿这里的衣服?他们没给你发吗?”
“我不是病人。”我勉强回答。
“啊……你是访客,来探望谁呢?”
“……我妈妈。”
以为她会继续问下去,怎料她自顾自道:“那我不耽误你了,快去吧,别让你妈妈等太久……等待是最痛苦的。”
当时本该转身离开,可双腿似被订在地上,寸步难移。
我不甘心。
“你确定你的狗走丢了吗?”我冷冷的问,“这里是医院,怎会有小狗,你不会记错了吧。”
她抬起头,淡淡的笑容在脸上褪去。“不会记错,它就这么大,雪白色的毛,非常乖巧听话。”
“没有可能,医院不会让病人饲养动物。”
“怎会呢?明明是宇翔送给我作伴的。”
“……”
“你不信等会儿他来了我叫他跟你说。”
我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吼道:“没可能就是没可能,关刘宇翔什么事,他能说明什么?你这个愚蠢的疯子!”
拔腿飞奔,回过神时泪流满面,从那时起下决心要永远把她从记忆驱除。
“珊娜的哥哥名叫森,她有无跟你提过?”阿米娜在我面前比划着。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摇摇头。
“珊娜小时候只跟哥哥说话,真庆幸他们有对方,乔伊,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她露出同情的目光,自言自语:“跟珊娜有同样的残疾,年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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