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应该是十二了。
“做什么呢？”
“等着哥哥审我呢……”
顾文渊一笑，“还要我审啊，我以为你自己会把事情交代了呢。”
顾暄妍猛地爬起来，故作幽怨的看了顾文渊一眼，顾文渊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什么不能跟哥哥说的？”
顾暄妍叹了口气，“毕竟我还小，外祖母的意思是再等几年，万一那边改变了主意呢……”
“嗯，然后呢？祁东阳怎么就知道了？”
“那天他和二殿下在那边的茶楼喝茶，二殿下拿石子砸了我一下，我转头就看到他了，没忍住跑上去跟他说了几句话。”
顾文渊扶着额头叹气，顾暄妍这是明摆着把把柄送人家手里，他能说什么呢……
“二殿下怎么认识你的？”
顾暄妍一愣，是哦，自己也没见过二殿下，二殿下也没见过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文渊看顾暄妍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想过这事儿，便没准备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接着说。”
“嗯，我本来也觉得，这事儿吧不是很靠谱，毕竟我才十二，还有四年才到成亲的年纪，而且他第一次见我就差点把我掐死，你说他，多粗暴！”
“是，是挺粗暴的。”顾文渊顺着顾暄妍的话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掐你了！什么时候！身边的丫鬟都是死的！？”
顾暄妍连忙把他拉住让他坐下，“哎呀，不是，那个时候他被人一路追杀到苏州，然后在佛寺遇见我了，我说我是秦家人，知道表哥他们在哪儿，他问我我是不是表姐，我说不是，他就觉得我在骗他，便想杀了我……”
顾文渊颇为无奈，“他是不是脑子……”顾文渊刚想骂人，突然想到那是太子，只好打住。
“我当时可讨厌他了，掐得我嗓子疼了好些天呢。”
“那后来呢，又是为什么？”
“后来他就经常给我写信啊什么的，我们俩就经常这样他送我些玩意儿，我送他些东西。”顾暄妍这么说着，自己也有点心虚，怎么感觉自己就是被太子几封信和几件玩意儿俘获了呢？
“秦老夫人那边知道吗？”
“知道啊，外祖母她们都知道。”
“所以，是她们默许的？”
“嗯，外祖母原先也不大同意，但是瞧着他像是心意已决的样子，便默许了。”
顾文渊还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秦家怎么就能同意呢？秦家这么些年从未与皇家结亲，怎么可能松口让顾暄妍嫁给太子呢？
“行吧，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你什么，只是，还没彻底定下来之前，你莫要陷得太深，若是最后不成，也别太难过，你是顾家的女儿，知道吗？”
“我知道的二哥哥，我只是想试试。”
顾暄妍也不知道为什么前世和今生加起来快三十岁的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动心，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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