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雪自顾说着,指尖摩挲片刻,转身出了诏狱,“本官去瞧瞧他。”
祝明诚不知所以,看着他将上次亲自猎来的一整张雪狐皮带上,进了马车,也连忙跟了去。
“总兵大人去哪儿?这雪狐皮您不是说要用来做冬裳的么。”
凤和雪笑笑:“是做冬裳,可不是给本官做。”
到了目的地,祝明诚才知他这话是何意。
摄政王体弱多病,尤其畏寒,难怪凤总兵这平日不爱打猎的人会专门去了趟山林,原来是为了猎狐皮送人做冬衣。
可惜这趟是扑了个空,侍童说摄政王一大早便进宫面圣去了。
凤和雪面上笑容减了几分:“可知阿霄何时归来?”
林鸢有些怕他一身血煞气,缩了缩脖子,摇头。
“既如此,待他回来,你记得将这雪狐皮交给他。”
凤和雪倒也没多为难,将皮毛留下,回了马车。
“大人,若那侍童所说是真,摄政王应该也去了国子监。”
祝明诚有些担心刺客误伤,毕竟摄政王那身子,多走两步都会咳血,可经不起折腾。
凤和雪却不急,撩起车帘,瞥了眼正在关门的林鸢,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这小侍童,眉眼生得和陛下有几分相似,祝大人不觉得么。”
祝明诚愣了下,经他一提,才犹疑:“似乎是有点......”
尤其挑眼看人时那股子又纯又欲的气质,简直和陛下以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少了几分贵气和精致。
听探子说,这人是摄政王前日逛青楼领回的小清倌,当晚便宠幸了,陛下还因此发了好一顿脾气。
“大人若介意,若不然,下官找人......”
他在脖子上比划比划,做了个“杀”的手势。
凤和雪笑起来:“那倒不至于。”
他不是陛下,和一个小侍奴计较,未免太轻贱自己。说到底,权霄宠幸谁,他并不在意。
凤和雪收回目光,吩咐车夫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掌教今日忙得脚不沾地。
陛下心血来潮亲临,突然就说要考较学识,可把他应付得心力交瘁。
要知道能来这国学里进修的,皆是朝臣世家的天之骄子,其中顽劣之辈占多数,叫他们打街跑马逛花楼倒是在行,叫他们学习,简直要了亲命。
“怎么,不方便?”
天子转眸瞥他一眼。
一眼便威势深重,令人心惊。
掌教额前沁了汗,连连摇头,请天子上位就座。
谢胤心抬手:“不必麻烦,平时如何,今日便如何。”
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安安静静地看着掌教:“讲学吧。”
掌教哆哆嗦嗦应是。
到了中途,讲到为臣之道,他有意提了几个平日刻苦学习的寒门子弟论述议题,不过天子神色淡淡,似乎并不敢兴趣。
掌教叹气,正要揭过此题,天子却忽然出声:“谢颢。”
满堂静了足足十几息。
过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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