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打包了些金银细软。
罗城带了几个玄甲银羽卫,从雕花窗掠进来。
“王爷,宫门口守卫已经替换成我们的人了,随时可以离宫。”
权霄颔首,久违地穿上摄政王那一身玄色五爪金蟒长袍,墨玉冠束起长发,眉似刀裁,眸如寒潭,锦靴踏上长阶,目光漠然一扫,便是扑面的滔天威势。
一众银羽卫尽数跪拜,高呼摄政王千岁。
权霄勾唇,宽袖轻扬,踏过一地月色:“走,把本王这些日子受的屈辱,原封不动,奉还给他谢胤心!”
……
秋日长阳照进燕喜堂,微尘在窗柩起舞。
圆领青袍的太监们端着托盘,安安静静鱼贯而入。
谢胤心怔怔坐在榻上,手抚上溢泪不止的眼角。
他做了一个漫长而悲伤的梦。
梦醒,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知道,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和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小元宝试探着上前,询问他是否起榻。
谢胤心没回答,垂着眸:“你先跟朕说说,昨夜都发生什么事了。”
小元宝总觉得天子有点不对劲,掠过摄政王那段插曲不提,复述了一遍。
等他说到太医院全力相救时,天子突然抬起头,黑洞洞的眸阴森盯着他:“摄政王救了朕的事,你怎么不说?”
小元宝吓得瘫软在地:“王爷说您失忆了,不让奴才们向您提此事。”
顿了顿,又脸色惨白:“昨夜之事,您还记得?”
谢胤心阖上眸,捏了捏眉心。
不记得了。
吐血之后便没了记忆,只是脑海里残留着一副奇怪的画面。
昏暗灯火下,摄政王满面绝望泪水,痛苦而温柔地吻上他的唇。
真奇怪,那个人恨不得把他打死,连碰一下他都嫌恶得不得了,怎么会愿意吻他。
“辰时了陛下,诸位大人都在銮仪殿侯着呢。”
谢胤心按下脑海纷杂思绪,低低“嗯”了一声。
早朝没什么大事,他将边关战事吩咐完,剩下的便是今夜设宴款待北蛮太子之事,祝砚安已经出城去迎接,午时想必就能见到人。
“北蛮国君眼下按兵不动,契机或许就在呼延真身上,诸位爱卿宫宴上多留个心眼便是。”
百官应是。
正要退朝,大理寺少卿赵霖又上前启奏,称摄政王昨夜派人去了大理寺,将祝、林两家十几位罪臣都提了出去。
先时天子有意削减摄政王权势,着重打压祝、林两家,一夜摘了十几顶乌纱帽,两家派人求救,摄政王并未理会,似是被陛下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朝臣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他还能触底反弹,堂而皇之从大理寺抢人,简直目无法纪、嚣张至极。
一时间朝堂声讨攻讦不断,都是请.愿天子处罚摄政王。
年轻的帝王孤独坐在龙椅上,沉默片刻,只说了句“朕会考虑”。
下朝之后,他习惯性去
请收藏:https://m.xbqu.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