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脑海中抹出,最后只剩下少女时期模模糊糊那一丝悸动。
现如今,她的女儿与林述的儿子终究还是要走到一起。
林婌便觉得,这或许是螟螟之中被安排好的。
此时听萧炣有要悔婚意思,林婌一呆之后便犹豫道:“但璃儿……”
萧炣却还在沉吟。
这门婚事,他再一细想,反倒又是很想同意。
林述经略西北多年,留下的丰富人脉不提。林家更是树大根深,所以当年老歧王才会让自己求娶林婌。
后来,还只是林家旁系的林婌帮自己成功挤掉兄长,让庶子的出身的自己继承王位。
现如今,林启可是林家正房嫡子啊。
可虽然歧王府与林家本是姻亲,但真的要在林述下冤的节骨眼上再把自己钉死在这条船上吗?
但是歧王府还有别的盟友吗?就藩的几个王府各怀心思,被圈养在京的皇亲虎视眈眈,又有皇帝亲自压榨,前途无卜,每年送给祁王的那么多银子,鬼又知道祁王能不能扳倒太子,能不能坐上那个位子。
萧炣思及至此,忽然又想起今天早上几个儿子问安时,三子萧琦给自己出的那个主意。
“父王若真想让璃儿嫁与林启,何不妨让林启请个媒人来?以后万一有弹劾,也好有个借口。”
“呵,什么样的媒人能当这样的借口?”
萧琦道:“魏渠公。”
萧炣当时只是淡淡看了眼萧琦,把自己这个三子当作神经病。
但把事情分析透了之后,萧炣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这个老三确实比自己是要聪明些。
于是歧王便对林王妃道:“你去把璃儿唤来。我有事交待她。”
“魏渠公是谁?”
“他是当今天子的座师……”
萧璃话说到这里,林启已然一惊,帝王之师在他印象里大抵是太傅一类的人。
温瞻那么牛,也只是个太子太傅,这魏渠公自己如何能请得动?
却听萧璃接下来还有三个字:“……的儿子。”
哦。
林启松了一口气,白眼道:“你为什么一句话要分两段说,吓我一跳。”
“这样显得厉害嘛。”
“换言之,他是魏太傅的儿子?没有官职?”
“魏渠公早已致仕了,年纪很大了。总之很德高望重,所以父王让你去请他来当媒人。”
林启愣道:“我都不认识他。”
“魏渠公明日会在钟山开文会。父王说,你若能得文魁,自然可以要求魏渠公为你作媒。”
“钟山文会?”
林启想了想,往袖子里一掏,摸出一张烫金的小请帖来。
萧璃讶道:“咦,你好厉害。原来你都猜到了?连请柬都备好了。”
“这是你三哥给我的。”
“三哥?”萧璃拂然不悦,道:“听父王说,这请人作媒的主意也是这小子出的,我虽然也不想麻烦,但父王说这关系到王府的安危,又说你一定能办成。”
林启苦笑道:“我大概能明白。”
“你不要生气,回头我找人痛揍三哥一顿。”
林启思索了一会,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道:“我只是奇怪,你三哥给我帖子之时为什么不直说,要绕个圈子让你来告诉我?”
“唏,三哥那人一向是这样的。”萧璃想了一会,露出嫌弃的表情来:“他此刻一定在那群狐朋狗友中卖关子,像这样……故弄玄虚地讲‘你们看着吧,林启一定会去明日文会’。”
林启看着眼前的请帖,无语至极。
这歧王父子,惯会装模作样,故作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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