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这般,思善岂不独自承受攻击。”
“陛下。您不动如山才是帮了阳啟王。”文修语道。
只要靖国船队不动,稳于江面上,大周的船队便不敢妄动,援军也不能紧随厉风北后袭击阳啟。
“同理,周的援军也不敢轻易出江出击袭击我大靖!”
即便风向改了又如何?高小礼是水军统帅,长于水战,靖国多水军,多船,至多废几条船围困大周战船!靖国讨不到好,大周也别指望独善其身!厉风北麾下根本没多少水军,文修语推断厉风北麾下水军的精锐应大都去了阳啟。
“只要我军不动,他们便不敢随意出战!”
“嗯……清晏说得对!”
文修语眺望阳啟的战场,心里忐忑不安。
“絮儿……”他心底轻轻唤了一声。
君三笑远视靖国状况,眯眼,靖国费洺身边究竟有何能人?不中计也就罢了,且还破了他之计?
无妨。
幸而他尚有别的良计。
阳啟受到重创,却未乱。
只因杨佑慈当此关头依旧立在最前线。
林家军大抵从水中退回。
由杨佑慈牵头,带着花翥与众士兵一道帮着逃回、而今浑身上下已几乎无力的将士们上岸。
杨佑慈令司马枭留守,稳定局势,稳定军心,令阳啟士兵深信尚有机会反击。司马枭是老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更令士兵们信服。难得出门的钟于行从旁协助。
杨佑慈又令蔡岳带水军快速撤回江边小船,与步兵一道利用江边泥土、顽石搭建防火带。
最早回来的大将是水军出身赵子刚,他带着麾下士兵回到岸边,归来将士们皆面有惊讶色,在水中游了太久早已乏力,更是浑身瑟缩颤抖,略有几分缓过神便在逃回的将士中寻找亲朋好友,寻到的,抱着痛哭,欢庆
死里逃生。寻不到的,抱头痛哭。
花翥扶士兵们上岸,见其中少有熟悉的面容,心里却越来越着慌。
她没见到万清宵。
万清宵本就是步兵,不特别擅长马战,也从未真正参与水战,他本可以不来,与阿柚一道在天靖城中好生生活便是。若不是横生枝节,阿柚退了婚事……
花翥只望他无事。
可当她见到许多大将都缓缓归来,偏是不见万清宵,心中的绝望也添了几分。
若万清宵死了,还有谁会那般念着、想着阿柚?
可这是战场,难道有谁一定不能死?有谁一定会被上苍护佑?
谁都可能死。
手上的动作更快。
天色渐渐昏暗,她拉住一人,助那人上岸。
“谢翥小将军。”
而今这般称呼花翥的人不多。
万清宵。
他眼罩已被水卷走,露出凹陷的眼眶。
人生大起大落,无过于此。
花翥却连太过欣喜与太过感叹的时间都没有,只冲在最前,扶人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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