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寻常。
抽了抽鼻子,花翥抹了一把脸,用力抽出插在朱曦飞胸膛上的古怪箭簇,隔着铠甲摸了摸,朱曦飞连骨头都碎了。伤口冒出暗黑的血,混着脏器的细末和细小的骨渣。流了一会儿,便被冻得僵硬。
花翥轻声告诉自己。
她是将军。
不可轻易流泪。
花翥提刀走出营帐,守候在外的将士见她神情,便已知晓一切。愁眉相望,呜咽声细细。
李元春上前报告今日战况。
陈星战死。
张鹏掩被吴柯救下,断了一臂残了一腿。不知救不救得。除此外,另战死两名校尉。
“分明只差一点儿!”
朱曦飞的副将朱小林怒吼道,他早在当初明荣城之围时便跟随朱曦飞南征北战,从明荣城附近的小山到汀丘,从汀丘到覃山,到天靖城,到北地,始终跟随。当年花翥与褚鸿影深夜前去小山请朱曦飞出兵时便与此人相识,深夜,一道弹剑而歌。
又见花翥几乎完好无损,朱小林更大怒道:“早就说了,女人上战场不吉利!”
牟齐儿不悦:“都什么时候了,还……”
花翥制住牟齐儿,追问李元春而今还剩多少人。
经此一战,砍杀蛮族近六万人,紫炎军折损近一万三千有余。
双方各有大将丧命。
看似紫炎军大胜。
“可我方丧命十之一二,对方不过折损微末。”沉着脸,李元春将头撇去别处。
花翥道:“继续守。”
朱小林怒道:“你老子我自然知道!”
一旁吴柯面有愠怒:“你爷爷的!你爷爷我还知道呢!你爷爷的可知身份尊卑?”
“你老子我是朱将军的将领,就算将军故了,也该老子顶将军之位!轮不到她说‘守’字!”
眼见局势混乱。
花翥抬手令众人安静,只问朱小林。“大战当前,朱副将有何见解?”
“守。求助援军,请司马老将军披挂上阵。”
“陛下说的清楚,不调记别与汀丘之兵。何况司马老将军已是高龄,北地天寒地冻,他长途跋涉前来,到了,不定我军已被蛮族攻破。远水救不得近火。”
李元春苦道:“经此一战,绝难偷袭。”
花翥知道。若能固守至明年等天暖雪化,便可使用火.药袋。
“你老子我说等不起!”
吴柯:“你爷爷的!我花将军也是你能骂的!”
争吵不休。
花翥从朱曦飞之死中挣扎出情绪,起身喝令众人住口。
“尔等吵吵闹闹、喧喧嚷嚷,何来军容!”
“你老子我、……”
“朱副将!”
花翥厉声喝道:“军中‘将军’任免皆由朝廷决定!本将做不得主,朱副将你也决定不得。既然朱大哥战死,紫炎军中便是本将官职最高,军中一切自然应交由本将决定!此为其一。其二,本将与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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