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兵临城下_119.种子_三十六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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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桩、石碓等障碍物。齐欢在其中布置和掩埋了一些机关。明天开始,齐欢打算每天带人伐一批杉木回来屯着,顺便在西面山林灌木间,布置些陷阱和杀机。

  又几天过去,围绕石堡的机关埋伏,越布越多,远远近近,一层一层的。耿恭看着齐欢没日没夜地辛苦,来劝过几次,齐欢道:“现在

  辛苦,以后人就不苦了。”齐欢指着那片藏着无限杀机的坑道,“到时可以靠这个……站岗。”

  耿恭笑道:“你在这里造了多少哨兵?”

  “越多越好,只怕时间不够。”

  当天夜里,石墙上守夜的人,听见墙外有摇动的铃铛声,不知道那是齐欢制造的“哨兵”在叫——齐欢还没来得及培训士兵们如何使用和辨别机关。其实是有潜伏而来的夜行者中伏了。

  铃声响了几声就停了,高墙上的守夜者们凝神细听,再没有异动,还以为是风,就没有去报告已沉睡的齐欢,或许士兵也是想让这位可敬的大师多睡一会儿。

  天蒙蒙亮,齐欢就开了城门,带人继续布置和施工,才在离石堡最远的一处陷阱里,发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陌生人。

  虽不是死亡陷阱,但那人坠下时,大腿和腰都被都被里面削尖的木桩扎伤了,当下昏迷,失血过多,又冻了一夜,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这些削尖的木桩上,齐欢尚没来得及涂上“寒胆”药,要不然剧痛能使中伏者痛呼,不至于到早上才发现。

  昏迷的潜入者是胡人面目,穿着寻常西域牧民的衣物,背着一个奇怪的竹笼,里面困着一只隼鹞,怀里却有一块布条,上面有歪歪斜斜的汉字——我是疏勒信使。齐欢觉得蹊跷,将伤者带回堡内救治,待伤者醒来后,才知道此人原来是隼王的人,带来的却是班超的口信。

  在南路送金像的路上,齐欢知道隼王是个可怕的马贼头目,却不知后来隼王竟然和班头合作了。

  这个来自焉耆隼舵的谍子潜进车师有段日子了,却无法接近被围困的金蒲城。后来匈奴败走,谍子摸近金蒲城时,发现金蒲城已是一座空城,后来在周边逡巡,才摸清汉军的动向,却要一路躲避各方巡逻的斥候,步行几日,才找到峭立在山口的石城子——疏勒堡。

  谍子极其小心,看见石堡周边都是劳作的士兵,外围尽是奔来跑去的斥候,不敢靠近。怕在非常时期,可疑人一露头,不及表明身份,就被射杀了。一直等到夜里,谍子写了“我是疏勒信使”的布条,想挂到石堡门前的树上,待到早上汉兵发现了,自己再现身。不想还未靠近石堡的门,就跌入了陷阱……

  醒来的谍子断断续续讲了焉耆和疏勒的状况,耿恭和齐欢才知道,焉耆叛了,都护府陷入了泥潭之中,不可能有援兵了。而班超兄妹已经回到了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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