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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白皱紧了眉头,却也没有上前规劝阻止,他跟了闻落行数年,此前闻落行也是用手灭,不过是两指捻灭的。
成年人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最起码有选择自己怎么灭烟的方式。
顾意则并不吃惊闻落行这种为了赢能开车撞山的疯批,看完热搜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今天来了,坐到这里,仿佛就只是纯粹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而非闻落行的发小和好兄弟。
良久后闻落行端起碗,用勺子把海鲜捞出来扔到骨碟里,一股脑儿咕咚完粥,淡声道,“你起卦吧。”
顾意颔首,又给他添了碗,这次添的时候就已经把难咽要咬的虾蟹先剔除了。
闻落行漠然望着他,顾意轻嗤,摇头晃脑的念着词,“乃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道。若要问前程,先请海鲜粥两碗。[1]”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大病。”闻落行接粥,喉结滚动,他没有胃口,进食稍有障碍,吞得艰难,胜在粥温适中,滑喉而过即罢。
顾意从兜里摸出龟壳,递给他笑答,“那正常,毕竟人的认知有偏差,我认识你多少年,以前知道你是个傻逼,但从来没有发现你对窈窈也能有这么傻逼,论傻逼,我谁也不服,就服你,真的。”
闻落行难得没反驳,认下这句骂。
“你自己摇吧,六爻本人亲手来摇,算得最准了。”顾意撑膝,郑重说。
细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层云渐散,月隐在云雾里,孤零零的挂着。
寂夜里只剩下闻落行摇龟壳算六爻时,古钱碰龟壳的声响,沉闷得像是什么东西在低泣。
顾意每次都草草扫过铜钱的布局,示意再来,三次的结果很快就出现了。
“如何?”闻落行嘶声问。
“卦不敢算尽,恐天道无常,主要看你想如何?”顾意把问题抛回来,嘲讽道,“我解卦你肯信吗?我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追到窈窈了,早点儿放手对彼此多是最好的,你就肯听吗?”
“闻少,你不会到现在,连自己想不想追人回来都不知道,要看卦象说你能不能追吧?”
他扬手把装酒的袋子挪到闻落行面前,“曲楚回复我了,说没给你吃头孢,也没给你喂消炎药,因为舒悦窈药盒的里没备这些,就只喂了扑热息痛,喝酒可能会伤胃伤肝,但我觉得你也不在乎伤胃伤肝,反正死不了就行。”
闻落行沉默地捡起听酒,单手开易拉罐拉环,仰头痛饮。
顾意低头,手速飞快,将剩下的十一听全部开了。
他带着看人出殡嫌殡小的笑容劝酒,“你要是想追回窈窈。一哭、二闹、三上吊,步骤一个都不能少,你现在这情况,只能走上吊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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