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4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还以为你是那崖畔的一枝花 1_樱花落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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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挽留——她情急之下又叫他“温律师”,显然又退回到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的位置。

  他对顾怀南不由有几分气恼:“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没风度,不像你。”

  顾怀南用手指扣着桌上的那张粉红色钞票,突然问:“她和你吃饭居然埋单?”

  “她要AA,或许是她的原则,我想和她做朋友,所以不愿勉强她。”温瑞言顿了顿,问,“你认得她?”

  顾怀南不置可否,只是撇了撇嘴道:“段数真是越来越高了。”他不信南澄这般有骨气,怕是吸引男人的又一种手段,就像她曾经柔弱得像只害羞的兔子,最后还不是……

  “我不认得她。”顾怀南歪着脑袋说,“不过我瞧她,不值得你费心思与她做朋友。”

  温瑞言当然知道他说了谎,也不揭穿,只是揶揄他:“我还觉得与你做朋友,是我交友不慎呢。”

  “呵,这么违心的话你也说得出来?”顾怀南眯眼微笑,不以为意。

  他们相识于哥伦比亚大学,温瑞言读法律,顾怀南念商科。两人初相识时曾因为中餐厅里最后一碗芹菜猪肉饺子大打出手,谁知后来竟成为至交。

  很少有人知道温和似水的温瑞言其实还有暴戾冷酷的一面,也鲜有人见过浪荡不羁的顾怀南曾在月朗星稀的凌晨,躺在街头的湿冷长椅上号哭不已。

  每个人的灵魂都有向阳或向阴的两面,向阳的一面无论多恶劣,那是他们接受且愿意旁人看到的自己;而向阴的一面,常年藏在不见光的角落里,哪怕充满温情,他们也羞于见人。

  夜风吹拂在脸上,耳鬓的发丝飞扬开去,南澄拉紧了衣领,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在发抖。

  这就是顾怀南之于她的魔力。他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她不过是他指尖一粒卑微的沙,随便拍一拍手,她就可能万劫不复。

  南澄深呼吸了好几次,还在平静自己心绪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是弟弟南澈。他吞吞吐吐了半天,原来是想要一千块钱,和同学约了五一出游。

  南澈比她小四岁,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在南方一座沿海城市读大二。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南澄被接到南家时他才学会伶俐地奔跑,迫不及待地过来拉她的手,冲她咯咯地笑,“姐姐、姐姐”唤个不停。

  他对她,似有一种天性上的亲近。

  “妈知道吗?”以前南澈有事,南澄总是尽可能替他掩着盖着,但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她不敢了。

  说到底,安萍是南澈的亲生妈妈,而她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隔着又远了点。

  “她知道,她想让我回家,所以不给我。”南澈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姐,我们几个同学就是去凤凰玩玩,出不了事的。凤凰你知道吧?就是湘西那个古城,可漂亮了,离我们学校也不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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