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气的。
“承晖宫侧殿石美人。”魏紫回答。
“承晖宫…”姚瑾脑海里开始回忆。
“是娴妃的宫殿。”魏紫提示道。
每一处宫殿的主殿都会住一位位份较高的娘娘，剩下的偏殿可能住着一到两位位份低的主子。
姚瑾没有再说话，只是让把含笑叫进来问话。
含笑是若凤宫的三等丫鬟，平时是不被允许进入内室的，今日是第一次。
全程她的脑袋都是低着的，不敢随意偏瞟，小心翼翼的跟在魏紫身后。
“一会娘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乱说话。”魏紫告诫一声，便打起了门帘，让含笑独自走了进去。
姚瑾手里抱着滚烫的汤婆子，即使这屋内升起地龙，她还是感觉到冷。
姚瑾知道，这是恐惧产生的下意识反应。
“奴婢参见贵妃娘娘。”含笑走到姚瑾身前，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礼。
姚瑾没让她起来，只是等待了一会，在含笑有些胆战心惊时她才缓慢开口：
“你从何处得知的事情？”
在进来之前，含笑就知道姚瑾为什么叫她，早已经组织好语言。
“回娘娘，是承晖宫的三等丫鬟小吉告诉奴婢的。”
“小吉？”姚瑾反问。
“小吉是娴妃娘娘身边的丫鬟，平日里和奴婢交好，她说她是去到石美人住处打扫无意中发现的。”含笑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话语清晰。
姚瑾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整个空气里流淌着紧张的气氛。
“你下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姚瑾忽然开口。
含笑不敢再说话，规规矩矩磕了头然后站起来退后。
此时魏紫走了进来，看着姚瑾严肃的表情，上前倒杯热茶。
“柳怡的人，却把这消息告诉了我，这是不是有些蹊跷？”姚瑾看着魏紫询问。
魏紫沉思了一会，然后回答：
“如果换成是奴婢发现了这件事，肯定第一时间上报自家主子，毕竟以后这件事一旦东窗事发，主殿也免不了一顿管教不当的责罚。”
“能查到小吉是谁的人吗？”姚瑾喝了口热茶，直接暖到了胃里，觉得恐惧被压下去了一点。
“大约需要点时辰。”魏紫低着头说道。
“查到告诉我。”姚瑾说完便回了步摇床，闭上眼慢慢缕着脑海里的思路。
这个小吉肯定不是柳怡的人，否则她不会透露出这件事。
石美人娘家只是一个边城小县官，在后宫里也不受宠，自然也没能力培养钉子安插在柳怡身边。
突然，姚瑾的眼睛眯了起来，她好像遗漏了什么问题。
恍惚想起昨日在慈宁宫，这个石美人当时也是喝掉汤药的人之一，不过和其他几人有些不同的是，她喝完以后的反应大了一些。
即使她强撑着，但紧皱的眉头也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既然姚瑾可以注意到，那其他人自然也可以注意到。
心里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姚瑾睁开眼睛，里面一道寒芒。
一个时辰以后，月亮已经升上枝头，整个后宫都已经鸦雀无声。
魏紫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确认姚瑾还没睡，便小声说：
“娘娘，查到了。”
“谁？”姚瑾反问。
“齐嫔。”魏紫回答。
姚瑾惊讶的看了魏紫一眼，齐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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