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婆一听陆则是为这事来的,忙拉着陆则坐下细说。
她抹着眼泪把事情始末告诉陆则。
事情和沈丽丽、刘倩说的出入不大,还有不少是沈丽丽她们不知道的。
比如单小云外婆去理论时被推倒在地,腿摔伤了,一直没好。
比如他们还曾打单小云外婆这处住处的主意,说是现在游客多,别人的房子装修装修变民宿,一晚能收好几百,就算一个月只逮着几个肥客那也好多钱了。
要不是单小云外婆坚决不答应,又有邻里相帮,她们这最后的容身之处怕都是要被抢走。
一提到这些事,单小云外婆就老泪纵横:“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单小云外婆也有过儿子,但是儿子死得早,老伴也去了,留给她的就只有这间小房子。别看这屋子有两层,实际上却只有两个房间,楼上楼下各一个,客厅也只摆得下一套桌椅。
就这么小一地方,他们还想抢了去!
陆则默默听着。
他从小跟着他爸辗转大江南北,什么样的家庭都见过。
有人为了挽留病重的父母卖房卖地,有人把年迈的父母赶出家门拒不供养;有人为了儿女有出息日夜辛劳,也有人鬻儿卖女只为自己的日子好过些。
一样是儿女,有孝顺的也有不孝顺的。
一样是父母,有称职的也有不称职的。
很多事都让人愤怒,可是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
陆则神色沉静。
许是被陆则的平静感染了,单小云外婆的眼泪也慢慢止住了。
单小云外婆抹掉眼泪,朝陆则道歉:“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我实在是,”她揽过外孙女,“我实在是觉得我们小云太苦了。我一个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怎么活都可以,可是小云才十八岁,他们怎么那么狠的心啊!偏偏我两眼抓瞎,什么都不懂,帮不了小云。你说的是真的吗?小云真的还可以去念大学?”
陆则说:“可以的。”
现在的人什么都可能弄丢,什么准考证身份证驾驶证银行卡社保卡,随随便便就不见了,丢录取通知书自然也有,一般只要开好证明到学校报到照样可以入学。单小云这种特殊情况只要解释清楚了,学校那边也给她通融一下。
单小云只是一个高中生,除了去市区考试根本没去过外面,也没有人会好心地给她解释这些事,自然不了解这些事。
上次她父亲当着她的面把录取通知书撕掉扔水沟里,她对大学的念想就断掉了:没身份证也没录取通知书,她根本不可能去上学。
她只能努力卖力气,考虑把临时工作变成正式工作。
听到陆则笃定的回答,单小云感觉自己的心慢慢活了过来。她站起来朝陆则鞠了一躬,满眼希冀地恳求陆则:“请帮帮我!”
陆则说:“其实大部分东西要你自己去跑。你有纸吗?”
单小云忙给陆则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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