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乔爱华有些生气,把围巾从脸上扯下来,但她严肃的表情又马上被呼出的雾气笼罩。
“彭文新你赶紧回去,不听话了是不是!?”
彭文新就是不听话了,他不止不听话,还已经钻出了大门站到了乔爱华身边。
“妈,我有话想跟你说。”
乔爱华不觉得彭文新是真的有话跟她说,她觉得对方就是不听话,就是在通过叛逆的行为,来表达对她关注太少的不满。
“有啥话以后再说,现在赶紧回去,你是当哥哥的,你要给弟弟做个表率。”
听到这话,俞里里明显感觉到了母子之间沟通的艰难。
即便孩子此时此刻有很多的话想说,但在乔爱华看来,都不重要。
因为她更看重的是孩子的健康,话可以留到以后任何一个时间说,可身体能受得了吗?
万一孩子冻着呢?
冻坏了呢?
生病变严重了呢!?
这年月留点病根太容易了,乔爱华又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两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坚持的东西,但两人又都没有把自己想要表述的事情表述清楚。
彭文新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俞里里赶紧拉住了他。
他有些委屈,因为在他心里,大姑一直是个很理解他的人。
“大姑?”
俞里里没有让他回去,而是看了乔爱华一眼后,才转头跟彭文新说道。
“大姑有个东西忘拿了,要回去拿一下,你陪你妈妈待一会儿!”
俞里里觉得孩子的表达欲也应该适时的满足,不然长此以往,他就会逐渐失去表达的欲望和能力。
思考和表达是贯穿人生始终的,二者都很重要。
乔爱华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拒绝。
俞里里转身回屋,想要找一个大衣给乔爱华带上。
等她离开,大门口剩下了母子二人。
彭文新有些紧张,明明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说的,可看着乔爱华的表情和态度,他又觉得哪都不对劲。
那些在心里酝酿了两天的话,和当下的氛围完全不符,让他突然就没了表达的冲动。
但乔爱华并不能理解。
她皱着眉,觉得自己和孩子都给俞里里添麻烦了,孩子不开口,她只能僵硬的问道。
“你要说啥?”
彭文新年纪不大,处理这种局面的经验不多,也没办法用自己的言语和情商,将当下的氛围拉到自己满意的状态,就只能低下头沉默着。
乔爱华看他这样,更不高兴了,但还是强压着性子去问他。
“你有啥想跟我说的呀?”
她以为自己的态度已经极尽温柔了,但彭文新还是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不耐。
乔爱华不能理解孩子心中的感受,她只觉得又烦躁又无奈。
这么长的时间有话不说,到了要走的时候说,还非要站在外面说。
她不信任自己的孩子,觉得彭文新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才非要送她。
转瞬间又觉得孩子根本不理解自己,明明都是为了他好,他还不高兴了!
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呢?
眼看就要过年了,乔爱华觉得自己都说了过年会来,就这么几天,就等不了了吗?
等不了也行,那现在有空间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不认为是自己没有处理情绪的能力,也感受不到自己其实已经将焦虑传递给了孩子。
她看到的,就是这个孩子没有眼色,不懂事,不听劝……
她甚至很费解,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孩子不明白。
继而,她想到了自己的忙碌,又重新找回了之前的愧疚感。
乔爱华好像忽然感受到了彭文新无声的控诉。
她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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