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
生命不止在延续,也因为有人铭记而始终存在。
就像她曾经告诉俞娇的那些话,一段关系的终止,并不在分别的那天。
而是在遗忘的那一刻。
这么多年过去,她想到往事,还是会流泪。
可也正因如此,她才明白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比家人活着、还在一起更加可贵。
她不求孩子们有多大出息,只希望她们都能找到自己的路,活的心安、快乐、勇敢。
她这些孤独的心事,是注定无人可以倾诉的。
回到屯子里,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
十八里屯除了有县里的前三名,又有两个收到通知书的人。
他们可能是太想家了,考的都是自己老家那边的大学。
两人显见着也不准备回来,着急要把手里的粮食换成钱和粮票带着回家。
肖根生忙的焦头烂额,一边处理粮食的事情,一边让人给两人开证明。
早晚都是要走的人,强留在这里没有意义。
而且,这一会又来人采访了,还是省报的记者。
莫县上属的并不是省会城市,所以省报的记者过来一趟很不容易。
这次来了三个人。
带头的是一个上了些年级的女士,还有两个小年轻,一男一女,都管她叫老师。
那个男的一身打扮很立整,一个补丁都没有,脖子上挂着个相机,跟人说话的时候,听着客气,却总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一点优越。
女孩子倒是还好,一脸的学生气,还带着眼镜,长的不算漂亮,但干干净净的。
几人先在大队部了解了一下情况,客气了几句,又让人提前通知俞家这边一声,问问对方方不方便接受采访。
等得到肯定的结果之后,三人也没有过去,而是先在大队部吃了中饭,才在肖根生的带领之下,去了俞家。
女记者不像是徐记者,对十八里屯的情况没怎么感兴趣,反而和俞红美聊了几句之后,对俞父来了兴趣。
家里三个孩子高考,两个考的这么好,可见这个家长是很有教育眼光的!
尤其是女记者对于能让家里女孩子念书的父母更为推崇。
俞里里回来的时候,她们正聊到了俞父对她们念书的看法和上学时的教育方式。
俞红美从小就跟着俞父应付各种人,这样的采访,她言之有物,对答如流。
听的站在一边旁听的肖根生一会一拍大腿,一会一阵点头,可惜省报的记者就是不看他一眼……
俞里里趴在走廊门上看他太过可怜,赶紧伸手招呼他。
采访的人看见门口有人招手,都跟着转头。
俞里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跟人点了点头,才去看肖根生。
“三叔,我找你有点事!”
肖根生脸上不禁带出了一丝着急,好像在埋怨俞里里不懂事。
俞里里无奈,又对着他的方向招了招手。
肖根生斯哈斯哈的,歪脸撇嘴都没把笑眯眯的俞里里劝退,只能无奈的起身。
跟并不在乎他是否存在的年轻男人打了个招呼,走到了走廊里面。
俞里里从老绿色旧挎包里拿出了早上在俞父那划拉回来的报纸。
肖根生一脸装腔作势的接过来抖了抖,从脖子上拿起自己的老花镜跨上,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屋里的采访还在继续,那个年轻男人看着俞红美自信明媚的样子,头顶都开始飘起了粉红泡泡。
只是这泡泡才飘出头顶,就听见走廊里突然传来‘哎呀’一声。
紧跟着就是肖根生放声大笑的声音,他一边笑一边往门外跑。
“红霞……那啥!叔回大队一趟!哈哈哈哈哈……给你张*%¥%#¥u……%¥%”
他的声音越跑越远,小老头身手灵便,掐着报纸就是冲,大冬天的不戴帽子和围巾,甚至连俞家的门都没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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