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挑一挑,这要是打满一缸水,那打水那人这一天啥也不用干了!”
肖根生点到为止,也顺着张长龙给他搭的台阶往下走。
“最好的办法还是再打一口井,靠屯子中间一些。”
听说又要打井,妇女主任眉头明显皱了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要是报上去,上面信不信还不好说,就是信了,等调人过来也没时候,狗屎都凉了个屁的!”
一个屯子四口井还要打井,上边的人听见只会觉得不可置信。
就算是证明了现在屯里频繁死亡的人,都是中毒,水源确实被污染了,也得一个过程吧!
如何证明?
去医院里找大夫开证明?
医院的大夫到现在也只能有什么症状治什么症状,根本不清楚中的是什么毒!
再说,山里的毒物到底有多少,谁知道?
狼毒,走马芹……这些就不说了,屯人好歹还认识一些。
那些不认识的根本数不过来!
追溯水源的问题就更是扯淡了,谁知道这条地下水的水脉在哪?
最后还不是要等专家过来……
可专家凭什么过来?
证明水源被污染?
证明屯人中毒?
一个无解的闭环就这样形成。
不管是哪一部分,都超出了大队这些人的处理极限。
而且,这时候也没什么太专业的检测设备。
当然就算有,也很难轮到如此偏远又不受重视的小屯子。
等到一轮一轮手续跑下来,明年能不能打上井都不一定。
肖根福双手撑在自己的拐上,也跟着叹了口气。
“要不然……咱们大队齐钱打井呢?”
肖根生也很无奈。
“倒不是不能齐钱,但问题是没办法跟屯人交代。”
“打了井真的能解决问题吗?万一还有人死,责任谁担?”
肖根生说的十分现实。
别看屯人现在一个一个都好像快要崩溃了,可距离极限远着呢!
要想从他们兜里掏钱的话,仍旧困难的很。
肖根福顿时没有主意了。
这个责任不是平时邻里打架的小事,而是真真正正人命关天的大事。
万一出了问题,在座的人谁也承担不起。
“那咋整?要不然还是用俞家的井吧!”
“不行咱们把做水的木桶搬出来,让驴来回拉呗!”
妇女主任这会儿也没有更好的意见,只能把之前的事情拿出来说。
肖根生叹了口气,还没等开口,张长龙便出言反对。
“拉水不是问题,问题是俞家的井凭啥给大队用啊!”
“人家要是不同意咋整?”
张长龙的手指敲在脱了漆的桌面上,一声一声叩问着在场的人。
“再说,就算俞家仁义,大气,一听说有困难,人家同意了!”
“那万一还死人呢?”
“他们用不用担责任?”
张长龙这话一下把人都问住了。
如果现在告诉屯人,井水有问题,只有俞家的井才能用,屯人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来回折腾,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心里能没有怨气吗?
指责大队部是肯定的!
除此之外,大伙真的能冷静的对待俞家的人吗?
迁怒一词来源已久。
何况事关生死,何况俞家条件又好,何况……
人性的嘴脸从来都是双面的,友善的背后到底是真诚还是恶念没人知道。
肖根生这时候坚定不移的站在了张长龙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
“咱们担责任那是应该的,咱们就是干这个的,为大伙服务那是责任,是本分。”
“但人家不是!到后来闹个,井没有了,好儿也没落下,凭啥呢!?”
“这种办法,就不能是咱们大队部给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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