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孩子,也别影响你两个哥!”
何永发听不出张长顺的警告,气哼哼的反问他。
“老几把登!你特么是不也跟她有一腿!啊?我问你!”
何永良听见这话也气的够呛,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赶紧回去吧!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何永发一脸阴沉的甩开何永良。
“我告诉你,你别搁这装好人!我媳妇死了你乐坏了吧你,你咋想的当我不知道呐!”
“以为你是老大,咱家的钱就都是你的啦!?”
“我告诉你,爹妈还活着呢!你这辈子也骑不到我头上来!大山驴逼!”
何永良本来就不是多会说的人,这会儿气的胸膛起伏,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能怒气冲冲的伸手去推何永发,要把他带走。
周围人的注意力全都被他们牵动。
小寡妇家的院子里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小寡妇脸上一片青紫,散乱的头发还来不及处理,她手拉着门,人趴在门边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孩子站在她身边,也用和她差不多的姿势听着外面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小声的说道。
“妈,人好像走啦!”
小寡妇手还是颤抖的,她浑身上下好多地方都疼的厉害,但她还是咬牙挺着,就怕何永发冲进屋来。
听见儿子的话,她也没有放松,又听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推开了一点门缝。
夹杂着雪面子的北风从缝隙处钻进了屋里。
外面安安静静的。
屋门缓缓打开,院子里还能看见凌乱的痕迹,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白色。
小寡妇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整个人这才放松下来。
她把痰盂放回门口,回到屋里插上门,人才疲惫的靠在墙上,安安静静的休息。
屋里的小炕上,老太太还掐着大孩子的手。
她也听见了刚才开门的动静,挣扎着坐了起来,歪着头询问走廊里的小寡妇。
“人走啦?”
小寡妇听见她说话就烦,翻了个白眼不搭理她。
老太太眼泪又流了下来,哀怨的哭着。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我也不想活了!老头和儿子都没了,我活的也没啥意思……”
“你在等我几年,哪怕等老大十二三呢!到时候他们兄弟能自立了,我俩腿一蹬,你爱走哪就走哪去……”
“作孽呀!要是能用我的命换我大儿回来……呜呜呜……作孽啊!”
“你也别怨我,咱俩这辈子也就能这样了!就这样吧!”
听她又开始说这些话,小寡妇格外来气。
“闭嘴吧你!狗屁忙帮不上,就会叨逼叨!我告诉你!少跟我俩整那死出!”
老太太的哭声减弱,小寡妇眉头紧锁的靠在土坯墙上。
才被放开的大孩子放下了自己被掐的紫红色的手,他看看老太太又看看走廊的方向。
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向了走廊那边。
一瞬间,老太太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
她缓缓躺下,翻了个身喃喃的说了一句。
“作孽呀!”
……
这边的事情俞里里不用看都知道,这个过程绝对不是自己想看的。
不管用何种粉饰手法,也掩盖不了悲剧的本质。
沉默是她对逝者的唯一尊重。
每个人最后都要面对自己选择的结果,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原本说一会儿让肖力强过来拿剩菜的,但等到看完了这一场八卦之后,张花儿迫切的需要跟人分享。
所以没一会儿,她又抱着孩子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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