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放心一些。”
李惟俭纳罕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妹妹是听人谁说什么?”
黛玉便幽幽道:“四哥这一支就四哥自己個儿,先前大伯母虽不曾明说,却也盼着四哥早日开枝散叶呢。我如今过了门儿,又知四哥心里头始终念着我,却不好防着旁的姬妾生养。”
李惟俭搂紧黛玉道:“生养之事急什么?妹妹如今年岁还小的……先前是禁不住大伯母唠叨,再者秋芳年岁也大了,这才有了楝姐儿。如今赶上国丧,可不好胡乱行事。”
黛玉忽而想起给自己敬茶的邢岫烟来,嗔道:“生养且不说,若不带两个合用的,姊妹们都怕四哥回头儿再带几个新姊妹进门呢。”
李惟俭讶然道:“这是打哪儿说起啊?”
黛玉抬眼嗔看李惟俭一眼,见其满脸莫名,这到嘴边儿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噗嗤一声笑了,道:“先前香菱还说呢,四哥年少有为,又生得风流,免不得在外头招蜂引蝶的。”
李惟俭却不管那话中的‘招蜂引蝶’,只挑着眉头追问道:“香菱是这般说的,那妹妹的?可是觉着我也生得风流?”
黛玉讶然眨眨眼,道:“哪儿有逼着旁人夸自己个儿的?”
李惟俭顿时嬉皮笑脸道:“我观妹妹好似仙子下凡尘,可不就是怕配不上妹妹吗?”
黛玉顿时哭笑不得,禁不住抱了李惟俭的腰,又抬眼瞥了一眼,这才低头闷声道:“四哥生得也好看呢。”
诶呀呀,李惟俭顿时熨帖不已,不禁得意道:“诶嘿,亏得如此,不然若真个儿自残形愧,我还真怕辱没了妹妹呢。”
“又浑说,我与四哥定情又不是因着四哥的长相。”
小两口腻歪半晌,眼见李惟俭要随着自己回东路院,黛玉便将李惟俭推去了西路院的宝琴处。于黛玉而言,既定下了规矩,那她首当其冲便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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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俭说是要往津门、辽东办差,却不说说走就能走,一则须得打点行囊,二则须得处置衙门事务。
转天一早儿方才用过早饭,茜雪便匆匆来回话:“老爷、奶奶,前头大明宫戴公公来传旨了!”
戴权来了?还是正儿八经的传旨?
李惟俭与黛玉对视一眼,心下都颇为纳闷。当下二人换过衣裳,又命人摆开香案,紧忙往仪门前迎去。
待二人过了向南大厅,便见吴海平正陪着戴权说话儿。除去当值的丫鬟、婆子,一应姬妾等俱都来了。
那戴权瞥见李惟俭,便笑着颔首,旋即上前展开圣旨道:“竟陵伯李惟俭接旨!”
李惟俭与黛玉紧忙撩开衣袍跪下听旨。
戴权抑扬顿挫念过一通,却是说李惟俭办铁厂有功,升正三品内府协理大臣,领营造司、武备院差遣。
升官儿了?这官儿升得莫名其妙。
不待李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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