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委屈也不肯让宝玉受,宝玉在荣国府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往后,还能如此吗?
转念一想,老太太到底上了年岁,且太太家中还有王大人为依仗,宫中还有大姑娘临盆在即。即便不能承袭荣国府家业,说不得来日也能做个国舅爷,总归是个富贵闲人。
凤姐儿、贾琏昨儿便得了李惟俭知会,只道那验封司郎中与都察院御史定会秉公处置,凤姐儿又想此番来的马尚乃是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四王八公素来同气连枝,料想此番应该无恙?
听得此言,夏金桂这才止了哭闹。心下不禁暗自得意,有婆婆护着,这薛蟠往后再也张狂不得。
思来想去,贾母面上数变,到底扯过宝玉道:“好,你说哪个是真,那就哪个是真。”说话间意味深长看向王夫人道:“太太也是,这一时认错了不要紧,要紧的是往后眼明心亮。治家须得心正,心若不正,再是尽心也难免偏颇。”
“这——”贾母顿时心惊肉跳不已。仔细思忖,俭哥儿所说未必没有道理。只是又能如何?如今她年老体衰,赖家这一去,贾母再没了掌控力,只能搬出孝道来方才能制衡王夫人。
薛蟠支支吾吾不肯言语。
袭人便叹息道:“偏你是个糊涂的,出了这档子事儿,往后老太太可还会一味宠溺着你?”
只待柳湘莲心中不快,便意欲走开完事,奈何卫若兰不曾瞧见,只一心挽留。
一想起王夫人方才面色惨白跪在老太太跟前儿,凤姐心下就好似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般舒爽!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暗自得意了好一会子,王熙凤又心生警醒。如今那爵位承袭还不曾落定,这会子不好得意忘形。只待爵位彻底落定,她总要寻机与太太好生斗上一斗!
思量间过了垂花门,王熙凤招呼一声,旋即朝着东院儿而去。
眼看贾母叹息,李惟俭便不再多言。就听贾母道:“这过往一直紧着宝玉,如今却惯得不成样子,看来往后须得多看顾下旁的哥儿了。”
内中只余下李惟俭与贾母,贾母便又提及贾兰情形。
却见宝玉忽而跳脚喜道:“原来我也是个没玉的,好啊,好!”
眼见夏金桂又要哭闹,薛姨妈便道:“好孩子,到底是这孽障的错儿,断没有拿了你的体己贴补的。这样,我这手头还有些京师水务的股子,待回头便都算作你的体己可好?”
非但如此……黛玉看向与湘云走在一处的宝钗,木石前盟是笑话,那金玉良缘又何曾不是笑话了?
贾琏回过神来,苦笑道:“实在是……一言难尽。”
贾琏拧眉道:“如今只好去寻北静王讨个主意了。”顿了顿,又道:“你得空再去寻俭兄弟说道说道?”
薛蟠明知故问道:“怎么就成了假的了?”
却说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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