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那就先作罢。”顿了顿,说道:“薛家可是故紫薇舍人那个薛家?”
“正是。”
“呵,金陵四大家,贾史王薛,好大个名头!复生莫要管了,此事我自有思量。”
瞧这意思,严希尧这是要朝薛家动刀子?
李惟俭正琢磨给薛蟠长长记性呢,这机会不就来了?
他当即说道:“大人,据闻那薛蟠在金陵打死了人,走了门路,报了个暴病而亡。”
李惟俭抬起头来,与严希尧对视了一眼。他目光貌似清明一片,严希尧却是成了精的狐狸,哪里不知他的意思?
严希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罔顾王法,好大的胆子啊。我知道了……此事不急,来日定要给复生出一口气。”
躬身拜谢,李惟俭这才退下。
乘着马车自严家离开时,外间天色已暮。李惟俭歪在马车里暗自思忖,他如今还不曾起势,行事须得借势而为。
此番虽说算是与严希尧一拍即合,可有一就有二,李惟俭可不想日后做了严希尧的门下走狗。
想到此节,李惟俭幽幽道:“还是得起势啊。”
一旁的琇莹没听清,问:“公子说什么?”
他就笑着道:“我说得上进啊。”
瞧着懵懂的琇莹,李惟俭想着,只待打出了深层水,仔细谋划一番,最差是挖出第一桶金,若一切顺遂,说不得就会小小起了势!
车辚辚,行了两刻停在宁荣二府私巷前,吴海平操着一根齐眉棍将李惟俭、琇莹送到侧门,这才又驾着马车绕到前门。
李惟俭带着琇莹进了侧门走不多远,就见平儿领着丫鬟婆子自东北上的小院儿行出来。
迎面撞上,彼此笑着见过礼,李惟俭就道:“平儿姑娘怎么来了?”
平儿就笑道:“来给俭四爷的丫鬟放月例银子啊。”
放月例银子?这上旬还没过怎么就放了?素日不都是中旬才放吗?
好似情知李惟俭会有此问,不待他出口,平儿就道:“正月里月例银子迟了几日,阖府上上下下都埋怨二奶奶。二奶奶生怕再担了埋怨,这回啊,干脆就提前个几日。”
“原来如此。”
话儿是这么说着,李惟俭心中却纳罕,听说正月里月例银子就迟了几日,按说王熙凤理应挪用月例银子往外放钱了,怎么二月里又不放了?
他却不知,倪二进了顺天府大狱,来旺儿一时间寻不到可靠的人手,王熙凤放债一事就此耽搁了。
平儿道:“四爷先回吧,我还得去别处放月例银子呢。”
“好,平儿姑娘慢走。”
辞别平儿一行,李惟俭刚进小院儿,就见红玉喜滋滋的迎上来,甜甜叫了声:“四爷回来了。”
李惟俭就道:“笑的这么好看,一准儿是有好事……莫非是得了月例银子了?”
红玉面色骤变:“吓!四爷能掐会算不成?”顿了顿,恍然嗔道:“四爷定是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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