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掳人,此言是否属实?”
吴正礼大怒,“当然属实!我亲耳听到的!”
“敢问瞿慧平日里可经常出门?可有与外男接触的机会?”
吴正礼的声音骤然变得异常尖锐,“我家夫人乃是书香世家,知书达理,平日里大门不出一门不迈,最是贤惠知礼!怎么可能与外男不清不楚?!”
花一棠小小“切”了一声,林随安翻了个白眼。
凌芝颜:“吴家主家中可曾丢了什么贵重之物?”
吴正礼噎了噎:“……那倒没有。”
凌芝颜皱眉,“如此,不通。”
“什么通不通的?!浪费了这么长时间,问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抓人?”
“吴家主稍安勿躁,”池太守忙道,“凌司直,何处不通?”
凌芝颜频频摇头,欲言又止,花一棠叹了口气,“不如让花某帮池太守梳理一下如何?”
“花参军请讲。”
花一棠起身,慢悠悠晃到吴正礼的卧榻前,踱着方步绕圈,“按照吴家主的说法,瞿慧住在深宅,甚少出门,没有机会见到外男,遇到云中月这等江洋大盗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换句话说,云中月昨夜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见到瞿慧。”
“那么昨夜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花一棠啪一声甩开官袍大袖,声音语气变得抑扬顿挫,极尽做作,“话说昨日子正时分,天下第一盗云中月协同同伙闯进吴氏别院后宅,一路通畅如入无人之境,准确无误寻到花园阁楼一层的卧室,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熟睡中的吴正礼和瞿慧。云中月初见瞿慧,啊呀呀,惊为天人,一见钟情,于是心生歹念,想要强占此女,又对吴家主心生嫉妒,于是先将吴家主狠揍一顿,再掳走瞿慧,继续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别院,逃之夭夭。”
“期间,只喜钱银珠宝的云中月没有顺手牵羊偷盗任何值钱的物件,期间,没有一个仆从护院发现——”花一棠滴溜溜一个转身,似笑非笑看着吴正礼,“吴家主,您自己听听,这合理吗?”
百姓中有人“噗嗤”笑出声来,还有人起哄“瓦肆的说书先生都编不出来这么扯淡的故事!”,堂上衙吏都听不下去了,齐齐翻白眼。
吴正礼面色青中带黑,黑中带绿,嘴角哆嗦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随安强忍着没笑出声。
当然离谱了,第一,吴正礼根本没说实话,第一,根本不是云中月干的,各种谎言堆砌出来的,自然就是这般狗屁不通的荒谬案情经过。
池太守狠狠拍下惊堂木,“吴正礼!事实到底如何?!你还不从实招来?!”
吴正礼挣扎着爬起身,跪在塌上连连磕头,“小民所言句句属实!我的妻子瞿慧的确是被那云中月掳走了啊!请池太守为小民做主啊!”
说着,掩面大哭起来。
花一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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