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集来的马车,有两辆上面装了不少东西。
圈椅、条案、花架这类在农村不怎么实用的家具也有不少,带着宝蓝色书套的书籍,也摆满了车斗。
“马凤霞,这啥意思啊?”
马店集老支书的前倨后恭,李胜利看在了眼里,看人下菜碟呗!
“你给我们村治好了十多个壮劳力,这是老支书发动社员们一块收集起来的。
当做我们村这两次给伱的诊金。”
聚筋、腰伤,对西医、对医院而言可是疑难杂症,李胜利可以捋一下就治愈的骨伤。
到了医院,可就不一定能弄的明白了,腰伤,再过六十年也是疑难杂症。
劳损伤更是疑难杂症之中的疑难杂症,轧钢厂的医院都治不了的伤患,乡公社的卫生所,一样抓瞎。
李老爹的腰伤,为啥要用柳爷带着粟米、粟壳的汤药,没别的原因,医院治不了也治不好。
就是中医伤科高手,收拾起腰上的劳损伤,也不见得能药到病除。
对李老爹这样的重体力劳动者尤其如此,或许前脚刚治好,他回厂里,拿一下工件,就再次复发了。
病根在生计上的劳损伤,想要真正的治愈,首先就得把生计丢掉,这哪是那么容易的?
马店集这次来的人,腰部损伤的占了一大半,里面还是有不少装病的。
李胜利这次连屋也没让进,一边让他们卸车,一边收拾伤患。
车卸完了,他的活也干完了,这次除了王庆平,他一个方子也没开。
复发了再来收拾一下就是,不摆脱地里的活计,真正有腰伤的人想要治愈,那也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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