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川见陆灼阳已经恢复一些理智，躬身压低声音再次劝解：“陆哥，你这样小嫂子醒了会吓到她，医生说她最近不能再受到惊吓。”
陆灼阳闭上眼，感受粗糙手心当中那娇嫩温热的手，缓了缓才咬紧牙依依不舍的将她的手放回床上。
起身的瞬间，身形一晃，还是蒋百川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陆灼阳抬起手拍了拍蒋百川扶着他的胳膊，然后一步一步十分缓慢的往外走。
麻了的腿每走一步都如千万根针扎一般疼，但这种疼却能让他冷静下来，他就宛若自虐一般脚步不停。
到了门口，医生刚要关门，陆灼阳抬手按在门上。
“开着，我就在外面处理伤口。”陆灼阳说着坐到了门口正对着的椅子上，这个位置能看见躺在床上的乔甜。
坐下的瞬间，小腿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一抽一抽的，但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
医生下意识去看蒋百川，蒋百川向后一靠靠在墙上，斜眼看过去，“看我干什么，该怎么治怎么治。”
说完将刚刚别在耳朵上的那根烟拿下来，递到陆灼阳面前。
“抽一口？”
陆灼阳余光扫过去又收回视线，仍旧望着病床上的乔甜。
站在旁边儿正在拆陆灼阳肩膀上绷带的医生立马出声制止：“医院不准吸烟。”
蒋百川又将烟往陆灼阳这边送了一下，笑意未达眼底的反问道，“那你是想让他拆医院，还是抽烟？”
医生轻咳一声瞬间闭嘴，专心致志的去拆被血染透了的绷带。
陆灼阳根本没在意这两人说什么，抬手接过烟，刚要往嘴里放，手一抖，烟掉在大腿上又滚落到地上。
“你这胳膊也受伤了？”医生满眼诧异，看着没问题啊！
蒋百川轻叱一声：“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从裤兜里摸出烟，敲出一支再次递给陆灼阳，陆灼阳却抬手挡住了，视线没看他，声音很轻，“算了，她不喜欢。”
蒋百川便将手收回来了，顺势低头将烟叼在嘴里，侧头看向乖乖站在旁边儿不敢吭声的蒋冽，“把窗户打开。”
火光明灭，他点燃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侧头将烟吐出了窗外。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陆灼阳。
当初叔叔阿姨出事的时候，陆灼阳虽然悲伤痛苦，可眼里充满了仇恨的火焰，人是不会垮的。
可此时此刻，他却从狼的眼中看见了畏惧，想到这儿，他烦躁的抬起手摸了摸后颈。
真他妈的操蛋！
但他可以理解，要是海恬出了事儿，他可能比陆灼阳此刻的状态更崩溃。
他的心也烦躁起来，如果不抽一口，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开车飞奔回海恬的身边。
绷带已经拆下来了，露出崩开的伤口，血还在往外流，恢复的可以用糟糕来形容。
医生都想骂两句了，可看病人这状态，想想还是算了。
“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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