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仿佛真的抛却所有，沉沉的看着她。
“你做我的王后，我是你的夫君，我们好好过日子，尧国的后宫里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我想办法谴走……甚至，我可以退兵，承诺百年不会进犯启国。”
江轻尘这下是真的愣住。
望着他认真的神情，她甚至第一次产生恍惚的感觉。
他说真的，还是诳她的？为的就是将她策反？
他想将眼前的女人刻入到自己的骨血里，“我从小便失去了母亲。大哥不用说，二哥虽然残废，但是他母妃是个极为漂亮的外族女子，在二哥发脾气不吃药的时候，总会温柔的哄他，只有我，从小便是孤身一人，就连生了病，也没有人会管我。”
他声音带了温柔，像是缓缓流淌的泉水，“我从小便是从尔虞我诈，宫廷险恶中摸爬滚打长大，我所学到的，只有世态炎凉，小心戒备，没人爱我，我也不会……爱人。”
他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用渴望的眼神看她。
之前做错的事情，能不能原谅他，你看他也不再计较你刺他，差点要了他的命的那一剑了不是吗？
各退一步，好好生活，好不好？
江轻尘被他看得垂下眼睫，心思几番回转，沉默了良久，她才回答：“可你知道，我喜欢的是靳长涯。”
他眼睛里的光在等待的时间里缓缓变得黯淡。
“可，他娶了太子妃了。”江轻尘抬眸，弯起唇看他，“我可从不给人做小哦。”
裴卅衣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待到明白是什么意思，眼中瞬间染上剧烈的狂喜，他激动的浑身发颤，“轻尘，是，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吗？”
江轻尘的鞋不知道何时被丢掉，她白皙小巧的玉足踩在他的膝盖上，笑盈盈的说。
“我是想明白啦，与其辛苦的爱人不如被人爱，若是我嫁给了你，能够换取两国和平和一个王后之位，也未尝不可呀。”
她的玉足踩在他的膝盖上，像是踩在了他的心里，他死死的咬住口腔里的肉，垂下睫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温热的手掌却将她的玉足裹住，有些无措。
“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江轻尘眸光微闪，她想要到他身上去，摇摇晃晃的，裴卅衣怕摔到她，连忙扶住她的腰。
江轻尘跪坐在他的腿上，俯视着他，嫣红的唇在他脸上印上羽毛般轻柔的一吻，“这样，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裴卅衣几乎是颤抖的吻上她的额头，他如梦般轻喃，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轻尘，我发誓，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他是疯子，可有生之年，有人愿意陪着他，那么他想，自己的疯病便不会再犯。
察觉到身下的男人气息有些紊乱，江轻尘怕他把持不住，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去找鞋穿。
却不想裴卅衣一把握住自己的玉足，眉眼温柔的给她穿鞋，动作轻柔仔细，似乎很怕弄疼了她。
江轻尘在那一瞬心底划过一道并不明显的电流，她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裴卅衣，以后，别乱杀人。”
那些舞姬，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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