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上辈子他宠着宋意晚,菱菱的心又是怎样的难熬呢?
太子眼底那股暗藏的火渐渐凉了下来,骨节修长的手扔保持着扶窗的姿势,久久未动。
可对面首饰铺子里的两人却是早就买完东西走了。
纮玉在一旁瞧着,心里不是滋味。他在殿下身边守了数十年,见过太多次他怔神独坐的模样,可唯有这一次,他看出了落寞的意味。
过了许久,裴澜喉结微动,哑着嗓子说了句话。
“去查。”
纮玉知道殿下会在意这个人,知道沈家母子进京这个消息时他就顺道去打听了。
“苏哲,子少安,祖籍扬州,是当地有名的富商苏家独子,早些年随其母进京探望过阮家,前年春闱入了仕,眼下在新任扬州知州手底下任郎中一职,官阶五品,未婚……”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纮玉眼见着裴澜眼底结上了一层霜。
未婚,又在此时上京,说着是多年未见亲人,帮着操持小外甥女的婚事,那为何要带上自己儿子。
男未婚,女未嫁,阮家眼下可就是阮菱身上没有婚约。打的什么主意,便是纮玉这等不懂风月之事的人也能猜出个一二。
可美人又岂是那么好求娶的,尤其是像阮姑娘这种满东京城闻名,再找不出其二的美人。暗地里又有多少男人觊觎着。没了侯府的光环庇佑,阮姑娘日后的婚姻怕是不顺遂。毕竟,这东京城遍地是王侯,最不缺的就是富贵人家。
官与民,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你说他早些年的时候来过阮府?”太子突然问纮玉,声音冷的吓人。
这个他字,纮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纮玉愣了愣,眼看着太子眼里不耐的情绪骤多,顿时明白了。
他谨慎答:“苏哲早些年是随着其母,到阮府住上一段日子。”
至于怎么相处的,他自是不敢再多说下去。
太子皱起了眉,这些事儿,上辈子阮菱都没有跟他提起过。若不是今日撞见,他压根不知道她还有个表哥。
想到这儿,胸口那股酸涩和不适顿时消散了不少。他重新靠回车身,漆黑浓密的长睫阖上,又恢复了那副散漫凉薄的模样。
菱妹妹,他也是真敢叫。
既然上辈子菱菱不曾提过,那说明这个什么所谓的表哥压根就没入过她的眼。菱菱是被自己伤透了心才会这般的,区区表哥而已,不足畏惧。
马上就是新年了,按照谢延说的,宋意晚也该被周后送进宫了,他亲自证明给菱菱就是。
“殿下,咱们是去?”
“回宫。”
苏哲同阮菱逛的尽兴,回府时已是夜幕笼罩,星斗阑干,东京城更是万家灯火景象。
天空不知何时落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像极了小米粒子。周遭一片静谧,巷子里唯有人行走时踩过雪地的沙沙声。
“已经二十五了……”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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