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回避，你出去吧。”
纪廖急忙站了起来，对方辰道：“你先到外边等会吧。”
方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纪廖返身回来，道：“石队，方辰一下子被诈骗了500多万，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你也要理解他，别和他一般见识。”
石雷点了点头，道：“正因为这样，我才对他很是客气。不然，就凭他刚才说的那话，我就和他翻脸了。”
“石队，不过方辰说的也有道理，在你们没来之前，我们审问了董睿和钱升很久了，可他们压根就没有提及王戈向他们借钱一事。现在你们来了，突然有了王戈向他们借钱一事，我也感到很是奇怪。”
“你小子是不是也怀疑我们在做手脚啊？”
“那倒不是，石队，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但这件事的确很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那个董睿和钱升都是典型的富二代，个个心高气傲，别说你了，就连我这个刑警队长，他们都几乎不放在眼里。开始的时候，我没有亲自审问他们，是我的手下审问的他们，但他们拒不回答，非要找官最大的才说。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出面了。我对他们说，你们如果拿不出证明你们和王戈不是同伙的证据，那你们就甭想出去了。结果董睿很是不屑地笑了笑，从公文包中拿出了王戈写给他的那五十万借据。说也就是你这个刑警队长来了，我才拿出这个借据。换了别人，我还不往外拿呢。”
听到这里，纪廖很是生气，道：“这个董睿很是狂妄啊。”
“富二代嘛，家里有的是钱，在他们这种人眼里，钱就是万能的。他们这种人也只认钱不认人。董睿将王戈写给他的借据拿了出来，钱升也将王戈写给他的借据拿了出来。有了这两张借据，就不能界定董睿和钱升与王戈是同一伙了。”
纪廖焦急地道：“可一旦将董睿和钱升放出去，那就更难抓到那个王戈了。”
石雷掏出烟来，点燃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道：“你以为我不懂这个道理吗？但人家董睿和钱升手中有证据证明他们也是受害者，还怎么继续拘留人家？”
纪廖很是恼火地道：“给我支烟，别光你自己抽。”
石雷递给了纪廖一支烟，还亲自动手给他点上，压低声音道：“董睿的父亲董智一大早就去了孙局的办公室，到现在还在那里等着消息呢。孙局让我来，说真心话，我真不愿意来。但孙局是领导啊，领导发话，我能不听吗？如果董睿和钱升手中没有王戈写给他们的借据，你放心，我也是坚决不会放他们出去的。但现在必须要放他们出去，不然，就是咱们要犯错误了，孙局可是在一直紧盯着这件事呢。”
纪廖深吸了一口烟，很是沮丧地道：“石队，可这样对人家方辰太不公平了。方辰这个人很苦，他家里背负了400多万的债务，虽然这债务是他女朋友替他先暂时还上了，但这400多万的债务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成了方辰欠他女朋友的。方辰现在的事业正在处于上升期，可结果一下子被骗了500多万，他可怎么办啊？方辰这人正直善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我也很欣赏他，把他当朋友看待。但现在我也帮不了他了。”
石雷道：“等我们走了，你再好好开导一下方辰。我石雷是个啥样的人，你该非常清楚。我向来都是同情弱者，很是看不惯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
说到这里，石雷突然压低声音道：“把董睿和钱升放出去，也未必是坏事。这叫放长线钓大鱼。我会安排刑侦队员暗中监视他们的活动。”
纪廖很是无奈地道：“嗯，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纪廖的确很是无奈，他想帮方辰，但他职位低权力小，想帮也帮不了。即使石雷队长要帮，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就是现实，极其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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